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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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我們就這樣和好了。
當然，雖然和好了，有些地方也不一樣了。
比如之後我基本就不去居酒屋那邊玩或者打工。
一來是生活穩定下來，零花錢夠用，剛好也臨近期末，我肯定重心是偏向學業的。二來，就算不生弁天的氣，心裏對其他人肯定還是有點膈應。既然如此，就眼不見心不煩。
日子就這麽平靜地流淌著，今年春假我沒回國，除了跟弁天呆在一起之外，還趁著天氣好跟朋友們跑了好幾個地方旅游，追著櫻花前線拍了很多照片。
跟弁天的關系也更好了，基本上我們之間談話沒什麽顧忌的點，他甚至有時候還會跟我講起過去自己小時候的事。
就是不肯給我看他鮫血統的那部分特征，有次吃飯的時候他說漏嘴，提到自己是雙元素屬性，教他用水屬性的師傅則是叢雲，我就一直很想看看。
結果也不知道為啥，他死活不同意。
明明身上的紋身啊環啥的就願意給我看的！哼！
在我和朋友結束櫻花前線旅游回到家的時候，弁天告訴了我一件事。
他們居酒屋來了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少年，名叫九凈三郎，和我一樣都是人類。
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，那就是百年前的四巨頭之一——惡鬼凈阿彌。
這名和白狐先生齊名的大佬在三輪山還是條小蛇的時候，就和一名除妖師同歸於盡了，九凈家則是他的後人。
聽完這段過往，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卻也說不上來心中騰升的焦躁感究竟從何而來。
這種預感在五月黃金周過後變得愈發強烈，弁天告訴我，因為zone00流通的範圍擴大，加之鬼之後裔出現，魔王為了防止魔女們受到傷害，讓原本居住在關西地區的東之魔女搬來了東京。
隨她一起來到這邊的，還有一位驅魔人家族的少主。
而這名少年所在的志萬家，就是幾百年前殺死魔女砂羅，後又有一名家主與凈阿彌同歸於盡的，那個屢次在弁天口中出現的命途多舛的驅魔世家。
“……總……總覺得，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。”
當我這麽說的時候，弁天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恐怕要不太平了。”
說完，他朝我伸出手，我下意識去握，卻被對方拉過去坐在了他腿上。
“啊……！我很重的！”
“是嗎？我覺得剛好……別亂動。”
說著，他將頭靠在我的胸前。
“……這段時間，我可能沒辦法經常過來陪你……”
他的聲音悶悶的，臉頰輕輕蹭了下我的胸口，雙手則摟住我的腰。
“有什麽不對勁的，給我，叢雲，三輪山……甚至紺打電話都可以，不要一個人扛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！”我點了下頭，用手輕輕摸著弁天的臉，“你也要小心……一定要小心哦！”
即使向其他四巨頭求助也無妨，可見最近形式確實有些緊張。但比起自己，我更擔心的依然是作為情報頭子活躍在前線的弁天。
敵暗我明，對方偷襲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放心，我可是四巨頭，那些雜魚還不足為懼。”
手指梳過戀人柔軟的金發，我眨了眨眼。
“那如果我遇到危險，弁天先生會來救我嗎？”
“這種事不會發生的……傻瓜……！”
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，而是順勢微微仰起頭，吻住了我的唇。
意亂情迷的那一刻，我聽到弁天先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。
“我不會讓它發生的。”
而我之後的生活，就仿佛應驗了他的說辭一般。
不知道是不是彭哥列也在從中協助的原因，雖然東京那邊早已魔物橫行，但在K大這裏，卻依然平和安定。
只是學校周邊出現了不少黑西裝，還梳著飛機頭的成年男子，似乎是在周邊巡邏。
學生和居民，則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常生活，至少從我的感覺來說，他們並沒有受到這些事的影響。
然而越是這樣，我心中的不安就越發地擴大，到最後連研究室的同學都察覺到了最近我心神不寧這件事，紛紛關照地問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。
那天就像是……老天爺註定似的，晚上我放學剛回到家，準備晚飯的時候，聽到屋裏發出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。
進屋一看，卻是之前和弁天一起買的小花瓶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架子上掉了下來，正巧磕在桌角，砸了個粉碎。
我的心忽然就慌了，特別慌，連收拾花瓶都沒顧得上，只是下意識拿起手機想給弁天打個電話。
結果卻無人接聽。
……可能只是例行去巡邏，或者有什麽事吧。
我一邊清掃碎玻璃，一邊這麽安慰自己。小花瓶裏沒有水，被我放了些好看的幹花，此刻散落在地板上，失去水分後的暗紅花瓣隱隱有些發黑。
然而第二天，弁天卻仍然沒有跟我聯系，電話沒回，信息則顯示未讀。
不對勁，雖然他平時不太看手機，也不至於一整天都不回覆。
一想到弁天可能真的遇到了什麽，我頓時焦慮得課都上不下去了，直接找了個理由翹掉了剩下的大課，乘電車直奔東京。
在車上查了下新聞和博客，我發現這幾天東京，尤其是逢魔時刻商店街附近並沒有什麽重大事故新聞。
弁天居酒屋倒是休業了兩天，但那名常去的博主說是店老板出門旅游了所以才會臨時休業的，倒也看不出什麽奇怪的點。
我思考了一下，下了車直接給叢雲先生打了一通電話。
這也是“zone00藥物事件”曝光之後，我第一次主動聯系那位警察先生。
“餵，是姚小姐吧。”
對方接通了電話，語氣上聽起來卻像是知道我會打來一般。
“從雲先生……”我站在換乘車站口，耳邊是喧鬧的人群以及廣播聲。“是……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
他並沒有在電話裏多說什麽，只是嘆了一口氣，表示他們看到了弁天手機上的未接來電。
我的心一點點地往下沈。
“如果不介意的話……還是去一趟居酒屋吧。”
剩下的話自然不用他繼續說，踏上駛入站臺的電車，我掛掉了手機。
大約二十分鐘後，我順利到達了弁天經營的居酒屋。
“你來了啊。”
來迎接我的人卻不是那位警察大叔，而是三輪山先生。
今天時間尚早，居酒屋還沒有開始營業，一樓一片寂靜，以往會待在裏面的魔物今日都不見蹤影。
店老板也是一樣。
“叢……叢雲先生呢？”
平日裏嘻嘻哈哈還愛毒舌的三輪山的臉色並不是很好。
“還有弁天他怎麽了？我……我昨晚開始就聯系不到他……”
“他現在不在這，我是來接你的，我們邊趕路邊說。姚小姐……請你冷靜點聽我說完。”
三輪山先生說的話，基本應驗了我那萬分不祥的預感。
前幾日，弁天他們一群魔物與九凈，志萬兩名人類少年結伴前往海邊，昨晚卻遭到了疑似zone00使用者與魔物化人類的攻擊。
其中一名敵人，攻擊了弁天，並成功擊傷了他。
但真正的問題還要屬戰鬥結束後。當時已經失去了一條胳膊的弁天服用了zone00，成功長回了手臂，後來就因為力竭陷入昏迷。
聽到弁天胳膊都斷了，我的心簡直絞在了一起，難過得無法呼吸。
“魔物的身體即使斷了幾根肋骨，或者沒了腿腳也沒關系，但那家夥……嘖！”
叢雲先生開著車，語氣聽起來顯然有些焦慮。
“又去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吃，都不看看到底是什麽。不過，托弁天的福，我們的推論基本也可以確定了。”
“zone00”，作為藥物，能夠將人類轉化為毫無理智的低級魔物，同時，若作用於魔物本身，則會變成接骨生肌的奇異“良藥”。
但同時也有很嚴重的副作用。
“輕一點的話就是發燒，惡心嘔吐，當然比這更明顯的則是噩夢。”三輪山先生坐在駕駛座上，空出的手推了推眼鏡。“而且經過檢查，依服用量也有可能造成上癮，畢竟是危險藥品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我啞口無言，畢竟讓人類變成魔物已經很匪夷所思了，沒想到給魔物服用還能帶來這種效果。
“這種藥究竟是怎麽做出來的？！”
真的，太扯淡了，如果這樣，拋開上癮效果不談。如果魔物在戰鬥中持續服用這種藥，不就一時間無敵了嗎？！
“我們也在查啊，制造源頭，不過現在有一點倒是能確定了。”
坐在副駕駛座，我看到三輪山先生握緊了方向盤，手上的鏈子微微勒入了皮膚中。
“那藥物成分很覆雜，但最主要的構成內容物，是魔物的身體組織。”
也就是說，“zone00”本身，就是從魔物身上剝離出來的東西。
明明還是夏天，空調也不是很涼，我卻渾身升起了一陣陣的寒意，連指尖都變得冰涼。
人吞噬魔物，化為了毫無理性的怪物。而魔物吞食了同類，則能夠原地滿血直接覆活。
魔物……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？
還有，我那個時候真的吃下了zone00嗎？如果是，那為什麽——
自己卻毫發無傷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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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就這樣和好了。
當然，雖然和好了，有些地方也不一樣了。
比如之後我基本就不去居酒屋那邊玩或者打工。
一來是生活穩定下來，零花錢夠用，剛好也臨近期末，我肯定重心是偏向學業的。二來，就算不生弁天的氣，心裏對其他人肯定還是有點膈應。既然如此，就眼不見心不煩。
日子就這麽平靜地流淌著，今年春假我沒回國，除了跟弁天呆在一起之外，還趁著天氣好跟朋友們跑了好幾個地方旅游，追著櫻花前線拍了很多照片。
跟弁天的關系也更好了，基本上我們之間談話沒什麽顧忌的點，他甚至有時候還會跟我講起過去自己小時候的事。
就是不肯給我看他鮫血統的那部分特征，有次吃飯的時候他說漏嘴，提到自己是雙元素屬性，教他用水屬性的師傅則是叢雲，我就一直很想看看。
結果也不知道為啥，他死活不同意。
明明身上的紋身啊環啥的就願意給我看的！哼！
在我和朋友結束櫻花前線旅游回到家的時候，弁天告訴了我一件事。
他們居酒屋來了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少年，名叫九凈三郎，和我一樣都是人類。
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，那就是百年前的四巨頭之一——惡鬼凈阿彌。
這名和白狐先生齊名的大佬在三輪山還是條小蛇的時候，就和一名除妖師同歸於盡了，九凈家則是他的後人。
聽完這段過往，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卻也說不上來心中騰升的焦躁感究竟從何而來。
這種預感在五月黃金周過後變得愈發強烈，弁天告訴我，因為zone00流通的範圍擴大，加之鬼之後裔出現，魔王為了防止魔女們受到傷害，讓原本居住在關西地區的東之魔女搬來了東京。
隨她一起來到這邊的，還有一位驅魔人家族的少主。
而這名少年所在的志萬家，就是幾百年前殺死魔女砂羅，後又有一名家主與凈阿彌同歸於盡的，那個屢次在弁天口中出現的命途多舛的驅魔世家。
“……總……總覺得，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。”
當我這麽說的時候，弁天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恐怕要不太平了。”
說完，他朝我伸出手，我下意識去握，卻被對方拉過去坐在了他腿上。
“啊……！我很重的！”
“是嗎？我覺得剛好……別亂動。”
說著，他將頭靠在我的胸前。
“……這段時間，我可能沒辦法經常過來陪你……”
他的聲音悶悶的，臉頰輕輕蹭了下我的胸口，雙手則摟住我的腰。
“有什麽不對勁的，給我，叢雲，三輪山……甚至紺打電話都可以，不要一個人扛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！”我點了下頭，用手輕輕摸著弁天的臉，“你也要小心……一定要小心哦！”
即使向其他四巨頭求助也無妨，可見最近形式確實有些緊張。但比起自己，我更擔心的依然是作為情報頭子活躍在前線的弁天。
敵暗我明，對方偷襲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放心，我可是四巨頭，那些雜魚還不足為懼。”
手指梳過戀人柔軟的金發，我眨了眨眼。
“那如果我遇到危險，弁天先生會來救我嗎？”
“這種事不會發生的……傻瓜……！”
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，而是順勢微微仰起頭，吻住了我的唇。
意亂情迷的那一刻，我聽到弁天先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。
“我不會讓它發生的。”
而我之後的生活，就仿佛應驗了他的說辭一般。
不知道是不是彭哥列也在從中協助的原因，雖然東京那邊早已魔物橫行，但在K大這裏，卻依然平和安定。
只是學校周邊出現了不少黑西裝，還梳著飛機頭的成年男子，似乎是在周邊巡邏。
學生和居民，則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常生活，至少從我的感覺來說，他們並沒有受到這些事的影響。
然而越是這樣，我心中的不安就越發地擴大，到最後連研究室的同學都察覺到了最近我心神不寧這件事，紛紛關照地問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。
那天就像是……老天爺註定似的，晚上我放學剛回到家，準備晚飯的時候，聽到屋裏發出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。
進屋一看，卻是之前和弁天一起買的小花瓶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架子上掉了下來，正巧磕在桌角，砸了個粉碎。
我的心忽然就慌了，特別慌，連收拾花瓶都沒顧得上，只是下意識拿起手機想給弁天打個電話。
結果卻無人接聽。
……可能只是例行去巡邏，或者有什麽事吧。
我一邊清掃碎玻璃，一邊這麽安慰自己。小花瓶裏沒有水，被我放了些好看的幹花，此刻散落在地板上，失去水分後的暗紅花瓣隱隱有些發黑。
然而第二天，弁天卻仍然沒有跟我聯系，電話沒回，信息則顯示未讀。
不對勁，雖然他平時不太看手機，也不至於一整天都不回覆。
一想到弁天可能真的遇到了什麽，我頓時焦慮得課都上不下去了，直接找了個理由翹掉了剩下的大課，乘電車直奔東京。
在車上查了下新聞和博客，我發現這幾天東京，尤其是逢魔時刻商店街附近並沒有什麽重大事故新聞。
弁天居酒屋倒是休業了兩天，但那名常去的博主說是店老板出門旅游了所以才會臨時休業的，倒也看不出什麽奇怪的點。
我思考了一下，下了車直接給叢雲先生打了一通電話。
這也是“zone00藥物事件”曝光之後，我第一次主動聯系那位警察先生。
“餵，是姚小姐吧。”
對方接通了電話，語氣上聽起來卻像是知道我會打來一般。
“從雲先生……”我站在換乘車站口，耳邊是喧鬧的人群以及廣播聲。“是……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
他並沒有在電話裏多說什麽，只是嘆了一口氣，表示他們看到了弁天手機上的未接來電。
我的心一點點地往下沈。
“如果不介意的話……還是去一趟居酒屋吧。”
剩下的話自然不用他繼續說，踏上駛入站臺的電車，我掛掉了手機。
大約二十分鐘後，我順利到達了弁天經營的居酒屋。
“你來了啊。”
來迎接我的人卻不是那位警察大叔，而是三輪山先生。
今天時間尚早，居酒屋還沒有開始營業，一樓一片寂靜，以往會待在裏面的魔物今日都不見蹤影。
店老板也是一樣。
“叢……叢雲先生呢？”
平日裏嘻嘻哈哈還愛毒舌的三輪山的臉色並不是很好。
“還有弁天他怎麽了？我……我昨晚開始就聯系不到他……”
“他現在不在這，我是來接你的，我們邊趕路邊說。姚小姐……請你冷靜點聽我說完。”
三輪山先生說的話，基本應驗了我那萬分不祥的預感。
前幾日，弁天他們一群魔物與九凈，志萬兩名人類少年結伴前往海邊，昨晚卻遭到了疑似zone00使用者與魔物化人類的攻擊。
其中一名敵人，攻擊了弁天，並成功擊傷了他。
但真正的問題還要屬戰鬥結束後。當時已經失去了一條胳膊的弁天服用了zone00，成功長回了手臂，後來就因為力竭陷入昏迷。
聽到弁天胳膊都斷了，我的心簡直絞在了一起，難過得無法呼吸。
“魔物的身體即使斷了幾根肋骨，或者沒了腿腳也沒關系，但那家夥……嘖！”
叢雲先生開著車，語氣聽起來顯然有些焦慮。
“又去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吃，都不看看到底是什麽。不過，托弁天的福，我們的推論基本也可以確定了。”
“zone00”，作為藥物，能夠將人類轉化為毫無理智的低級魔物，同時，若作用於魔物本身，則會變成接骨生肌的奇異“良藥”。
但同時也有很嚴重的副作用。
“輕一點的話就是發燒，惡心嘔吐，當然比這更明顯的則是噩夢。”三輪山先生坐在駕駛座上，空出的手推了推眼鏡。“而且經過檢查，依服用量也有可能造成上癮，畢竟是危險藥品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我啞口無言，畢竟讓人類變成魔物已經很匪夷所思了，沒想到給魔物服用還能帶來這種效果。
“這種藥究竟是怎麽做出來的？！”
真的，太扯淡了，如果這樣，拋開上癮效果不談。如果魔物在戰鬥中持續服用這種藥，不就一時間無敵了嗎？！
“我們也在查啊，制造源頭，不過現在有一點倒是能確定了。”
坐在副駕駛座，我看到三輪山先生握緊了方向盤，手上的鏈子微微勒入了皮膚中。
“那藥物成分很覆雜，但最主要的構成內容物，是魔物的身體組織。”
也就是說，“zone00”本身，就是從魔物身上剝離出來的東西。
明明還是夏天，空調也不是很涼，我卻渾身升起了一陣陣的寒意，連指尖都變得冰涼。
人吞噬魔物，化為了毫無理性的怪物。而魔物吞食了同類，則能夠原地滿血直接覆活。
魔物……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？
還有，我那個時候真的吃下了zone00嗎？如果是，那為什麽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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